凭借《哈莱姆洗牌》(Harlem Shuffle),科尔森·怀特黑德(Colson Whitehead)再次证明了他的多才多艺

凭借《哈莱姆洗牌》(Harlem Shuffle),科尔森·怀特黑德(Colson Whitehead)再次证明了他的多才多艺

《哈莱姆洗牌》Colson Whitehead

照片:布尔

作为唯一一位两次获得普利策小说奖的在世作家国家图书奖麦克阿瑟“天才”奖——科尔森·怀特黑德冒着被文学声望所埋没的风险,他不被允许有任何乐趣。

但显然这并没有影响他。

是的,怀特黑德写了关于奴隶制的最伟大的历史小说之一(《地下铁路》),而他的最后一部小说是一个恐怖的故事——基于真实事件——关于佛罗里达州一个致命的青少年拘留中心(《镍男孩》)。但他的老粉丝们都知道,他还写过一部精彩的僵尸小说(《Zone One》),一部关于市场营销的诙谐讽刺小说(《Apex hidden the Hurt》),以及一部令人愉快的虚构回忆录(《Sag Harbor》)。

所以,也许他开车到故乡纽约的125街去写一本讽刺犯罪小说只是时间问题。如果切斯特·海姆斯(Chester Himes)的鬼魂在这些页面上徘徊——想想《科尔森来到哈莱姆》(Colson Comes to Harlem)——那么怀特黑德的故事就没有任何衍生品了。和往常一样,当他进入一个新的流派时,他保留骨头,但自己进行装饰。

《哈莱姆洗牌》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这个传奇的非裔美国人社区在商业活力和犯罪王朝之间摇摆不定。这种紧张关系也体现在小说中和蔼可亲的主人公雷·卡尼(Ray Carney)的生活中。他的父亲是这一带有名的暴徒,直到最后,不可避免地,他被警察击毙。

“哈莱姆洗牌”

森·通过怀特黑德

双日出版社,336页,20.49美元

卡尼一直决心走一条与他父亲不同的道路。他是他家第一个上大学的人。

他认为:“生活教会你,你不必按照别人教你的生活方式生活。”“你来自一个地方,但更重要的是你决定去哪里。”

现在,他自豪地成为了卡尼家具公司(Carney’s Furniture)的老板,这家公司为家里供应精美的新家具和温和使用过的家具。他的公司建立在他父亲卡车备用轮胎井里发现的3万美元现金的基础上,这并不是一个让他很困扰的道德问题。

科尔森写道:“卡尼只是稍微有点弯曲。”“外部观察者可能会认为卡尼经常贩卖赃物,但他不是这样认为的。”尽管他展厅里的一些电视机、收音机和小家电的来源存在问题,但卡尼认为他是在为社区服务。“他是罪恶世界和正直世界之间的一堵墙,是必要的,肩负着重担。”

《哈莱姆Shuffle》主要讲述的是,在卡尼的想象中,那堵危险的墙将他与城市的骗子和小偷区分开来,而这堵墙在他身上的分量越来越大。“与典型的浮夸的上城区骗子相比,卡尼看起来像,嗯,一个家具推销员,”他对自己的外表很有信心。我们看到了他幸福的家庭生活和他成功的妻子,她在一家黑人旅行社工作。我们看到他在努力提高自己的生意,用通常为怀特商店保留的家具系列。

问题是,卡尼无法拒绝表亲弗雷迪,后者没有选择合法、正直的创业之路。在青少年时期,他和弗雷迪创造了他们自己的劳雷尔和哈迪的逃学版本。一遍又一遍,“弗雷迪甜言蜜语地说服他实施一个不明智的计划,这对不般配的二人组试图逃避后果。你又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

当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偷糖果或者冒险跳进哈德逊河,那都是有趣的游戏。但在小说开头,弗雷迪想让卡尼把他想从“黑人世界总部”特蕾莎酒店(Hotel Theresa)偷来的珠宝卖出去。突然间,卡尼和他的堂兄不再表演歌舞杂耍喜剧小品了。

除了他们是。

《哈莱姆洗牌》(Harlem Shuffle)一点也不滑稽,但怀特黑德在这部小说中选择了像切特(Chet the Vet)这样的角色,他会带着金色的狗,迈阿密乔(Miami Joe)则穿着高腰紫色西装。虽然他们不是无害的人物,但他们绝对是漫画人物。一个特别乐于助人的歹徒让拖欠的顾客挑选他们想要损坏的配件。“以前没有人听说过这样的营销噱头,”怀特黑德说,“这是按菜单致残。”虽然有人在《哈莱姆舞》(Harlem Shuffle)中死去,但他们倾向于在舞台下舒适地死去,远离《地下铁路》(the Underground Railroad)中的可怕混乱,或《镍男孩》(the Nickel Boys)中含蓄的施虐倾向。的确,尽管片中有谋杀和毒品的影射,但这是哈莱姆区充满幽默而非血腥的黑帮文化。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至少在一段时间内被困在卡尼的乐观主义的富饶生物圈中。但是《哈莱姆洗牌》中却暗示阶级主义和种族主义正在密谋腐蚀这座城市。卡尼自己的姻亲都看不起他,认为他只是个“卖地毯的”,而且黑人居民之间有着明显的肤色等级。就在这个社区与系统性的弊端作斗争时,《哈莱姆洗牌》的中心聚焦于卡尼和一个不正直的黑人银行家之间的仇杀。卡尼策划的报复计划很有趣,但它也是一个悲剧性的例子,说明有多少精力被错误地用在了自相残杀的争斗上,而这些争斗只会推动更大范围的种族主义社会的工作。怀特黑德写道:“整个城市都有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支卑鄙的阴谋家和夜行策划者组成的军队在暗中活动。”“成千上万的人在他们的公寓里,在密室里,在油腻腻的勺子里,辛辛苦苦地密谋着,等待着他们的计划曝光的那一天。”

小说的第三部分,也是最激动人心的部分,以1964年为背景,讲述了一名白人警察杀死一名非裔美国青少年引发的真实骚乱。“孩子被击中?像这样的热浪?一个奸诈的警察说。“那不是火药桶——那是军工厂。”

不要感到惊讶:以洗牌开始的事情最终会以跑步结束。

  • 罗恩·查尔斯